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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和陈效说话时，他的声音里多了些许的柔软。温和了许多。
陈效的眼底阴沉沉的一片，冷眼看着两人。
顾世安仍是迟疑的，往大厅人多的那边看了看，说道：“要不您到那边等。”
她是紧张的，是担心陈效会对秦唐不利的。
秦唐自然是知道她的意思的，扯了扯腿上搭着的毯子，微微笑着说道：“没事，你去吧。我和陈总聊会儿天。”
他一向笑得不多，但此刻脸上出现的笑容温柔得如水一般。和平常那张总是表情淡淡的脸是有些不一样的。
顾世安怔了一下，这才应了句好，匆匆的出去拿吃的去了。
秦唐一直都是看着顾世安的背影的，直到她那背影消失不见了，他这才回过头，看向了陈效，问道：“陈总来这边想必也是探望病人吧？”
陈效也收回了视线来，并没有回答他的话，视线落到了秦唐那搭着毯子的双腿上，讥讽道：“秦总使唤人倒是使唤得挺利索的。”
秦唐脸上的笑容淡淡的，说道：“陈总说错了。”
这下陈效的脸色不由得更是黑。
秦唐说他的话说错了，潜在的意思，就是他并没有使唤顾世安，都是她自己愿意的。
秦唐微微的顿了顿，不等他说话，又继续说道：“陈总弃之如敝屣的东西，抑或是人，总会有人视如珍宝。”
他的目光看向了陈效，语气是从容至极的。
陈效的眼中全是阴霾，不由自主的咬紧了牙关。
秦唐在这时候和他说这些，意思再明了不过。说是宣战，但更像是宣告主权。因为，从刚才顾世安对他的态度，他已落到了下风。
陈效到底还是将胸口的那团乱糟糟的东西都压了下去，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了秦唐，说道：“秦总这是终于承认了么？我可记得，秦总之前可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。”
秦唐淡淡的笑笑，说道：“我好像从未否认过。”
是了，他是从未否认过的。
陈效不由得冷笑了一声，说道：“秦总难道不觉得，这种手段有点儿不光彩么？”
“我以为陈总和我一样，在乎的历来都只是结果。而不是手段。”秦唐直视着陈效，英俊的脸上笑容淡得几乎看不见，语气却是从容而淡定的。
陈效的拳头不自觉的握得紧紧的。脸上却是半点儿也未表露出来，淡淡的说了一句好，扬长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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